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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新发现的史氏残谱及史氏元代墓群

时间:2013-05-09 13:42来源:春秋 作者:孟繁峰 点击:
谈新发现的史氏残谱及史氏元代墓群
弁  言
近年来, 有三处元代名人墓葬的发掘足资宋元考古与治元史的关注。其一: 1993 年春、冬两季调查、钻探发现, 1994 年春夏之间实施发掘的石家庄北郊后太保元右丞相史天泽家族墓群。其二: 1998 年初春发掘的元蔡国公张柔之子、河南行省参知政事张宏略及后妻花氏两墓①。其三: 1998 年9- 10 月在北京颐和园发掘的蒙古开国元勋耶律楚材之子、元左丞相耶律铸之墓②。三处墓葬的发掘, 为元史研究提供了可观的有重要价值的实物资料。其中, 笔者曾亲到满城现场察看了被挖开的张宏略墓、花氏墓, 对两墓的特殊建筑结构与坚固程度, 特别是一些随葬品的精美绝伦深深赞叹。后太保史氏墓群则是经笔者调查、钻探而发现的。在调查过程中, 有幸自岳村获得了史氏残谱两种。此后, 经友人陈耀林氏相助, 又在石家庄市图书馆借到《岳村史氏族史料》一册。
现在小友王会民等执笔的《石家庄后太保史氏家族墓发掘简报》、《石家庄后太保村史氏家族墓发掘报告》已先后发表③, 另两处墓葬的发掘材料可盼面世之日亦会不久。此诚宋元考古在本世纪之末所绽开的芬芳之花。作为伴花枝叶, 借文物春秋》改刊双月之吉, 谨将史氏残谱介绍给读者, 并择谱内未曾公布过的史料, 随文发表于后。其中, 诸如史天泽等为何死后不再象他的父兄(史秉直、史天倪) 那样归葬永清原藉祖兆, 而是在今石家庄地区另择新茔的问题, 会释然而解。此外,如同后太保史天泽家族墓群那样久已在地表消失得不留丝毫痕迹, 而文献中又多脱载的诸史元代墓群(如史枢、史楫等) , 残谱中却恰恰幸存了明确的地点记载, 这无疑是十分难得的重要线索, 有助于相关部门参考, 以便今后能及时发现, 及时对之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至若残谱中“读之采然皆名笔”④的散佚碑志哀挽, 补史之效, 方家、学子或有所需, 此则勿庸赘言。
上篇  史氏残谱
一、史氏残谱的再现
岳村位于石家庄市西北郊边缘, 其东偏北8 公里即是后太保村。1955 年以前, 岳村隶属于获鹿县, 现仍居住有史姓后裔百余户。村中原有史氏宗祠一座, 属四合式建筑, 临街为正南向九间过堂式大厅, 是议事和每年春秋二祭聚族吃“家宴会”的场所。院内两厢除各三间库、仓外, 还有伙房、厕所等设施。悬有匾额、楹联的三间正殿即是家庙, 内供奉有蒙元兵马都元帅史天倪、五路万户史天安、右丞相镇阳王史天泽的彩绘塑像三尊, 正壁绘有9天泽之父行六部尚书史秉直、义州节度使史进道兄弟二人的画像。其余三壁则书满各支谱系。每年春秋祭日, 无论本村、外地, 不管相距多么遥远, 黎明时分齐集岳村东邻马村之东的史天安墓地。拜毕, 在族长的率领下又群至后太保史天泽墓地祭扫。然后, 才是回祠堂“分食福肉”, 即族内人所谓的“吃会”。据说这种有组织的封建家族活动延续了几个世纪,使岳村成为北方史氏的宗族中心之一, 直到“七·七”事变, 因地面不靖才被迫中止。从残谱光绪序中可见清代岳村重建祠堂的记载及宗祠管理条规。

照1: 残谱初稿本(中、左)、

 岳村史氏残谱(右)
  祠堂解放后成为公产, 先后曾用做村政权办公地点和幼儿园, 塑像和壁谱久已不存。进入九十年代笔者调查时, 原建筑也已成为残垣断壁, 村里正在拆除改建。因新修石太高速公路定线在岳村村北通过, 调查时在该村西北路占区发现了一处古墓群⑤。由此, 用工、借宿等均和岳村村委会发生联系, 得到了副主任史氏二十五世裔⑥史永安的热诚帮助。其后, 为调查史氏族史、考证后太保墓群墓主人, 与之有了多次的交往, 相互愈益信任。至1995 年初夏, 永安帮我从村民史腊月家得到一种家谱复印件。不久, 他终于将“四清”抄谱时密藏在他家的三册残谱拿出, 交付笔者研究。再后, 即是前述在市图书馆借得一册。这样, 搜集到史氏残谱三件(照1)。以下,史永安家藏本简称《残谱》; 市图之《岳村史氏族史料》经笔者核正名称为《岳村史氏族谱(合编初本) 》; 家谱复印件则据其特点简称为《盂县抄本》。
二、《残谱》
《残谱》, 纸本三册, 规格相同, 以机制21行朱丝栏白纸对折成页, 每面10 行, 每册50页, 以书钉装订, 外包以土色封皮纸。开本纵25、横17. 5 厘米。自右向左以毛笔恭楷竖书,前后字迹特征一致, 风格近欧, 带有更为明显的北碑笔意, 显系出自一人之笔。此系“四清”中原总理户事史永玺分散转移到贫农出身的史裕虎(即史永安之父) 家,方幸密存至今。

册无编号、题端。其中一册首页标出目录如下(标点均是笔者所加。目录每一条在原册中均独占一行; 括号内的文字亦是笔者加注) :
卷一
家谱序(附文) ; 史氏祠堂规则; 载功勋事业之书名; 史氏仕宦镜; 祠堂对联(附文) ; 岳村史氏名第诗; 丞相家传; 丞相行状(附文)。
卷二
史氏之庆源碑; 史氏之神道碑(部分附文) ; 岳村史氏坟茔之坐落处(部分附文)。
卷三
岳村史氏世系谱。
卷四
续谱; 外省史氏注。
以此相核, 知载有目录之本, 即是卷一,序属第一册。另一册内容与卷二标目相符, 应是第二册。这两册所含卷一、卷二的内容完整无缺。第三册载外省(地) 史氏谱系注, 对照目录系卷四的后半部分。卷三及卷四的前半部分缺佚, 也就是说《残谱》仅存序、传、记及目录部分, 谱已不存。见于《家谱序》七篇序文的最后一篇有言:
“吾家总理户事及吾身已七世, 而垂三百年矣。吾又偶于暇日阅览家谱, 知清成祖(二十一世)所续之谱续到清字辈, 吾接而续之,至裕字辈而止焉。清成祖续谱时未将老谱与史昭(十世)所续之谱集成一谱, 各自一本。今吾将三谱集而成为一谱, 以免紊乱而垂后世云。公历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二日, 夏历壬辰年正月十七日。六十一世(即二十四世) 后裔裕南敬序。”
这段引文使我们确知这三册谱书由史裕南(永玺之父) 编定于1952 年初。这是岳村史氏最后一次续谱的遗物。虽然距今不久, 但由于他将老谱、史昭所续之谱、清成所续之谱三谱合为一谱, 故而史氏所传历次修谱之序得以合编到一起, 现在谱失序存, 使我们大体可知三谱的关系及史氏家谱的传承经过。
为了便于说明问题, 有必要将前六篇序文依次做一交待: (一) 元大德三年(1299 年)曹倪《永清史氏世系家谱序》; (二) 明天顺二年(1458 年) 史昭《获鹿县史氏新续世系家谱序》(照2) ; (三) 同年《获鹿县教谕祁凤之序》; (四) 清雍正(1723- 1735 年) 史夔《重修溧阳侯各省县乡村宗支派序》⑦; (五) 光绪十九年(1893 年) 史清成《岳村史氏家谱序》;(六)《自述拓诸祖神道碑颠末》。以上连同史裕南序, 皆是未曾发表之文。读后可知史氏族谱由史天安之孙、史桓之子史熺创立于大德初年, 其谱“推其高祖之父(史伦) 为第一代,至侯(史火喜) 之子凡七代, 秩然不紊。”其中,“自曾祖(秉直) 府君以开国功起家行六部为尚书, 重侯累将, 居高爵、食厚禄显耀于谱者四十人, 而忠武(史天泽) 出入将相, 翼戴累朝, 位人臣之极。”谱中还收录了当世文章大家操笔的“祖宗碑志哀挽二帙”。实可谓元代头号汉族世家的谱牒。
史昭系天安七世孙, 其序亦尊伦为始祖:“今自尚书(秉直) 之祖为第一代, 编之于前固矣, 然续至七代而下何渺不问乎?余恐愈远而愈失其传, 故又自八代推其统序而各著明之。”即是“复将前代旧传之谱叙于其右, 而以新续之谱叙于其左。”可见天顺初史昭所续之谱是直接承续了史火喜的初谱, 其间虽相距150 余年, 统序未紊。光绪年间史清成再续谱所见史昭所续之谱即此。
史夔, 江苏溧阳人, 康熙廿一年进士, 官至詹事⑧。其序实是一篇推立西汉史恭为第一代,以其家(溧阳四明) 为正宗, 建修史姓天下大全宗谱的通告, 以俾其子贻青前往排查、收纳各省史姓。文内虽未点明永清、获鹿史氏, 但见于《残谱》卷四《外省史氏注》云:“溧阳四明(史) 师仲为恭祖之三十八世裔。”另见于《盂县抄本》注:“伦祖与师仲为同族兄弟。”

 
由此可知岳村、山西乃至后文将提及的“老谱”将史伦由第一代改为第三十八世, 盖由雍正间史夔发动史姓排谱的缘故。这种改动是否有确实可靠的依据, 今已无从得知, 但自此岳村史氏的世次, 就有了两种不同的计算。搞清这一点, 读谱则不至于淆乱。
史清成业医, 卒于1900 年。其序谈到“旧有家谱盈箱, 乾隆廿五年为大水漂没。”即岳村史氏曾一度失谱。清成重新修谱所验照的史昭之谱, 借自同县西良厢村族人, 当时该谱已增续至十八代, 仅长清成三世, 显系史昭之后又有续修, 但并未改从溧阳统序, 其中“并将(诸祖) 茔城地、明堂地长阔步数一一注明, ”⑨即西良厢史姓保存的史昭所续史熺谱本中有元代以来诸祖墓地坐落与面积的记载。另所依据的“老谱”, 借录于同县寺家庄族人。“老谱”共八册, 清成以之对勘马村之东岳村祖茔故冢,“世次秩然”, 故可知岳村史与寺家庄史支脉最近,“老谱”是二村之史共奉的祖谱。清成自序落款为“五十八世裔孙”, 但序中却丝毫未提及更改世次之事, 故又可推知“老谱”中最后的续修部分在世次上已改从溧阳,“老谱”亦是续至清代之谱。至此, 可以辨明: 清成重修之谱与自元代延续下来的史昭之谱勘合, 并直接分蘖于寺家庄老谱, 二者同马村村东史枢墓地所礻付史氏列祖之墓勘验不爽。由此来看, 岳村史氏当属史天安次子史枢的支裔, 清中叶后谱失而复立, 立之有据。综上, 史裕南增续清成之谱, 又将上述三谱合辑为一, 材料来源可靠。因此, 晚近而成的《残谱》传录之文信而可征。
经查, 寺家庄老谱、西良厢传史昭之谱均已不存。岳村之谱亦成劫后残余。尽管如此,《残谱》仍有如下三方面的价值: 首先它保存下来多次修谱的序文, 从中约略可见元代著名世侯史氏族谱的传续脉络。再是除载有传世之永清三碑、《史丞相家传》、《史天泽神道碑》、《史格神道碑》六篇碑传文字外, 还有李冶撰《史天安神道碑》bl、王博文撰《丞相行状》、王磐撰《史枢神道碑》等三篇重要佚文。
三是存录了包括史天泽在内的元代重侯累将的史氏八处茔地坐落地点和范围。这些它处未存的资料, 殊为珍贵。
三、《岳村史氏族谱(合编初本) 》市图所藏《岳村史氏族史料》, 线装手抄本一册。开本纵25. 5、横17. 5 厘米。以高丽纸对折成页, 册58 页。每面正楷竖书8 行, 满行20 字。除封面外, 通册字体风格追摹玉版, 为一人所书。封面所题书名楷体七字功力逊于内文, 当是另外一人补写。此册市图编号“史·2272”, 书签中填写书名“岳村史氏族史料一卷、一册”。编著者栏填“史夔识”, 版本栏填“民国手抄本”。以之与《残谱》相核, 除无目录, 缺史裕南序之外, 编排顺序、内容全同于《残谱》之第一册, 即是与史裕南续编三种旧谱成一谱的情况相符。特别显露时间特征的地方还有, 二者均在“获鹿县岳村史氏名第诗”一条下共同有注:“此名第诗也。嗣后均用三字命名, 名第诗字均用在第二字, 不可紊乱, 则世次秩然矣。
裕字辈是恭祖六十一世孙, 是天安祖二十一世孙。”都是以“裕”字辈为例说明辈份次第的, 而不是象为岳村史氏重新立谱的史清成那样, 以五十八世“清”字辈为下限。这就进一步说明市图本的编写者同为裕字辈之人, 按序即应也是出自总理户事的史裕南之手。此本无目录, 无裕南自序, 编写时间上应先于《残谱》, 当是《残谱》的初编本。由二者字体不一来看, 若出自一人之手, 则在时间上二者应有较长的间隔, 但更多的可能是史裕南最初汇编族谱还有合作者代为誊抄。
据以上分析, 市图本的发现说明岳村史氏族谱至史裕南手续编, 并非一时完成, 也非只是抄写了一部。市图本的来源, 应是当年“四清”工作队在岳村抄谱后, 辗转入藏的, 参考《残谱》封面并无谱名题识的情况, 推断该本书名题签应是图书馆工作人员整理时所作。因其内容同于《残谱》, 为区别起见, 今重
定其名为《岳村史氏族谱(合编初本) 》。其编者亦应更正为史裕南; 具体的编定时间, 参酌《残谱》应认同于市图对此册版本的鉴定。
《岳村史氏族谱(合编初本) 》的编写时间虽早于《残谱》, 但因仅剩一册, 其价值则要远逊于《残谱》。虽然如此, 由于二者内容相同,对读, 其仍有校勘《残谱》的作用。
四、《盂县抄本》
岳村村民史腊月家所获家谱复印件, 系其子、空军某部现役军官史福贵自北京莹光农场场医、本村族人史延星处复印得来。此件仅17 页, 无序文、目次及续修时间。首页以硬笔题“史氏族谱序”一行五字。扉页同以硬笔署“山西省盂县牛村镇前元吉史乃诏敬抄”小字竖写一行。3- 8 页以毛笔抄录(以下皆为毛笔抄写) 王磐《史公(天泽) 神道碑记》, 末尾单起一行插写“(唐) 拱祖十二世孙**与溧阳四明师仲同族兄弟, 脉络分明, 不至失序”的夹注。9- 10 页署名史懿修撰《史氏坟墓记》一篇。11- 17 页为史伦以下至史楫、格、枢辈秉直系五代世次表(照3)。
以之相校于岳村谱, 大体可推知它的成谱时间及谱属。一是世系表中标注列于首位的史伦为“三十八世”, 对照《残谱》诸序, 可定其修谱时间不早于雍正。再是其记史伦、史秉直生卒年月错谬bm, 史进道则无生卒和享年,显见修谱者未见秉直、进道神道碑。两碑全文及章学诚跋语刊于乾隆四十四年《永清县志》, 岳村谱即据此照录。因此, 又可证此谱的修成要早于《岳村谱》。三是史懿修其人, 见于光绪清成序云:“又忆先父有言, 其幼时曾有平定族人史懿修者携有家谱, 曾至岳村祭扫吃会。”是可知懿修为山西平定人, 并可大体推定他活动于乾嘉年间。抄件中收入懿修的记文, 岳村谱并云史懿修有家谱, 反映出抄件的原谱本必定同史懿修有直接的关系。四是抄件世系表于天安、天泽名下记有各自的茔域、明堂占地的长阔步数。这在岳村谱清成《自述拓诸祖神道碑颠末》一文中专门谈到:“平定抄来之谱与史昭所续之谱..并将茔域地、明堂地长阔步数一一注明。”史昭所续之谱直至清末世次未改, 可见抄本与平定谱的特征相符。鉴于以上四个方面, 故推定盂县史氏族谱抄自平定谱。抄本即为平定谱的部分内容, 冠以“史氏族谱序”的名称当然并不恰当, 今予更正为《盂县抄本》。
平定谱的《盂县抄本》除《史氏坟墓记》外, 其它内容大都见于岳村谱, 可知二者有着相同的渊源。茔地方面, 仅简记了永清、获鹿马村、太保庄、栾城赵台村四处, 与《残谱》所记大同小异。
唯世系表为岳村残谱所缺,其格式或可对于已失的岳村壁谱有所参考, 但也仅存永清史氏的主支前五世, 故其文献价值亦逊于《残谱》。由于平定谱已不得见,《盂县抄本》残件尚可窥其一斑, 同时也有校补《残谱》的作用。
综上, 通览所获残谱, 统计岳村史氏原有谱籍资料,经史清成手搜集:
1、抄录寺家庄藏刊刻本“老谱”六册;
2、抄录西良厢藏史昭续元初谱两册;
3、抄录平定谱若干册;
4、传拓诸祖神道碑五种(永清三碑、马村两碑)。
此外, 史清成重修岳村史氏族谱一部; 民国后期至解放初,史裕南合编西良厢谱序(大德序与天顺序)、寺家庄谱序(雍正序) 及《遵大全宗谱祠堂规则》等内容入岳村谱, 并自清字辈将之下延三代, 接续到裕字辈。
经“四清”抄查后, 过录的三种抄本、碑刻拓本及岳村史氏谱系均已失去下落, 这对于搞清元代永清史氏在获鹿的后裔历明、清、民国的衍续情况确实算得上是劫而不复的损失。但是, 由于残谱的再现, 上述不同谱籍的序文却比较完整地保存下来; 五通重要元代碑刻拓本虽失, 真正成为佚文的史天安、史枢神道碑文, 赖于《残谱》仍得幸存; 加之多处久已消失的史氏元代重要成员墓地的具体记载, 更使《残谱》有如孤本之珍。因此, 若从考古或元代历史研究的角度来看, 这一元代名门望族的谱籍残而未失。为供需时参考, 现在仍有整理公布的意义。

五、《残谱》序文录
笔者按:《残谱》及《岳村史氏族谱(合编初本) 》将谱序列于全谱之首, 又均将《重修溧阳侯各省县乡村宗支派序》置于诸序之首。为符合诸序产生的实际过程, 便于读者了解史氏族谱的发展脉络, 今依写作时间将之调整在天顺序与光绪序之间。
(一) 永清史氏世系家谱序
大宗、小宗之法废而后谱牒兴。秦汉而下, 士大夫之族历世不散得以识其先人而不相忘者, 谱牒存焉耳。五季之乱, 谱牒又废。宋欧阳文忠公、苏明允先生虽倡为之, 而继之者或寡, 以至名门盛族问其先一再世而上, 或懵然不知为谁, 惜哉! 宗法不可遽复, 至于谱牒,人惟不为之耳。奉议史侯, 故开府议(仪) 同三司左丞相忠武公之兄孙也, 以廉平守家法为时贤大夫, 二政平阳三年, 倪得时侍左右。闲尝录祖宗碑志哀挽二帙见示, 读之采然皆名笔也。继又出族谱属题其端。直书代次于前,横叙长幼名讳于后, 而下名所生以与代次互见。推其高祖之父为第一代, 至侯之子凡七代, 秩然不紊。虞(虚) 其左使来者自八代九代十代, 继为百千可递至于无穷也。侯且曰: 有唐位至太师者失其讳也, 世相传实吾之远祖。其后又有讳善利仕辽为静江军节度使者, 讳渊仕金为永兴县令者, 然或再传, 或三四传而复不可详, 故不书。予窃尝考之, 史姓系出周史佚之后。春秋世晋有卜尹苏, 汉前有将军丹, 后有彭城相弼, 自是以降闻人继出, 惟其谱牒之不存, 故不可以世。今族谱立矣, 使史氏之子孙虽久而分, 果能守此法, 家置一本, 各宗其祖, 宗其祖(初本: 各宗其宗、祖其祖) 而不失其本源, 虽无大宗小宗以相率, 累百千世当知其孰为几代祖, 孰为几代孙矣。夫人生各有本, 本固(不可) 忘也, 矧侯自曾祖府君以开国功起家, 行六部为尚书, 重侯累将, 居高爵食厚禄, 显耀于谱者四十人。而忠武出入将相, 翼戴累朝,位人臣之极, 尊宠莫比, 时情拟唐之郭汾阳,
以下不论。虽其才质有以致之, 其上世所培植固亦远矣。侯之为是谱也, 既有以不忘其先且将贻后人知之, 后人知之则亦知爱其先矣。后之人知爱其先, 则修德而进, 于无忝者亦自不容于不勉也。后之人知爱其先, 则于族属之疏远者本同一气, 有以相亲也。侯之用心亦厚哉!
倪幼蹊望于史氏者也, 而僻处一方, 不获攀麟附骥, 与游其门, 得一拜侯, 以文字著名于谱, 亦幸矣, 尚何敢辞, 故笔为之书。若其祖宗勋劳德业之盛, 则固具于碑志, 且他日将有太史公之世家列传者附于国史, 弗待于云云也。
大德己亥十一月五日寓平水云中曹倪敛衽序, 己亥年是三月(年)。
此前代家谱失去后截, 于内注写显于谱者四十人, 今幸存者三十三人, 所失去者七人。其谱年代寝远, 氵邑烂无征, 故特再蘖新谱以接之, 分为上下二册, 庶几代次无紊。其谱以见下册云(按: 体会此段小注, 结合天顺之序, 知其应为史昭所题)。
  (二) 获鹿县史氏新续世系家谱序
尝谓万物本乎天, 人本乎祖, 此天地之常经, 古今之通义也。窃闻我史氏出自周史佚之后, 历世既远, 谱牒无征, 其可考者则自讳伦者为始祖(焉, 伦) , 生成王圭在宋之季世, 皆隐德不仕, 以农业为事, 有舍财乐施之心, 贝周贫(恤匮) 之意, 其阴德及于人者不为少矣。迨秉直生大元之初, 散财济民阴骘尤多, 常(尝) 仕尚书行六部事。由是子孙出而仕宦益多, 各有开国承家之业, 光门耀祖之声, 史氏之族至是为盛焉。昭窃思先代以来, 以世继世, 传至于今二百余年而不泯者, 是吾祖宗德业之所致也。今之所存者幸遗家谱书三册, 刻梓者二,悉著功勋事业, 抄录者一, 著仕宦登庸, 又各注其子孙名讳, 迄今年远而弗紊, 为子孙者可不宝哉! 然其谱非止三册而已, 又若今镇边都
督史昭处收藏一册, 其昭亦系吾族, 是先祖天泽六代孙也。又陕西安化亦有支派讳仲成处亦收藏二册, 其仲成曾仕国朝, 累官至都尉使, 永乐癸巳仲夏望日殁于王事, 承命归葬故里, 亦是先祖天泽六代孙也。昭则天安祖之七代孙焉。史氏之本宗族属子孙蕃衍, 而年代寝远, 失其始祖图谱, 无以考其次序。于是将昔日所传家谱以续之, 使其代次相接, 不为紊戾。
今按先代世族系先大兴府永清县焦代( 垡) 乡人, 其后讳天安者大元世祖时授真定等路万户, 牧守斯时就克厥家, 以真定为世业, 就卜坟茔在获鹿县名丘乡西马村东原, 礼也。即今茔域内建立神道碑文二通, 其碑刻铭其能勤王家之功, 又勒诗章以挽之。此碑尚存以无废毁。永乐己亥, 伏睹国朝颂(颁) 降《为善阴骘书》, 纪载秉直散财事实, 乃前代高祖(眉注: 此高祖谓史火喜, 史火喜之曾祖即史秉直)之曾祖也。至宣德辛亥, 复蒙圣朝又降《历代臣鉴》, 亦载天泽功业, 乃高祖之祖也。于是考其元勋事业俱与所遗家谱文无殊, 而宦绩无不同焉。昭思前代列祖历仕元朝, 尊宠无比,在当时皆为贤相, 复以高名完节灿然昭著, 福禄永终, 庆流后裔, 岂偶然之致哉, 是由我先代好施周急, 布阴德于冥冥之中, 感天地之昭极, 致今富贵安荣, 享有爵土, 殁传青史, 碑(俾) 名勒于碑, 功著于书, 德扬于世, 班班可考, 有不期然而然者矣。盖先代之人有劳于国历事勤政者多, 所以功勋事业著于简册, 芳名后世, 建立神道, 庆源、遗爱祠堂(眉注: 遗爱祠堂在真定东关) 等碑数通贻于后世, 永为无
穷之兆。今神道二通碑尚存, 其遗爱祠堂注于家谱, 其碑亦废毁无存, 惟源碑与文词俱无所存。今家谱固已在焉, 而恐后之人紊其宗派, 再自八代以续之, 使其宗派不乱。嗟乎, 人之有祖也, 犹木之有本, 本固则枝叶茂, 今吾族之繁茂者, 岂不犹木之本固而枝叶之茂乎!昭愧鲁不肖, 窃恐宗党有紊, 族派支离,故以前代家谱手抄成帙, 了然即见代次之不紊, 而欲后世之相传耳。今自始祖伦至昭十代, 复将前代旧传之谱叙于其右, 而以新续之谱叙于其左, 分为二册, 家置一本, 昭示将来继世子孙相传永守, 俾其各宗其宗而祖其祖,庶有所统属而无紊矣。今自尚书之祖为第一代编之于前固矣, 然续至七代而下何渺不问乎? 余恐愈远而愈失其传, 故又自八代推其统序而各著明之, 而为获鹿史氏新续世系家谱云。
天顺二年戊寅秋八月十代裔孙昭敬序
(小注: 十代孙系指伦祖)。
  (三) 获鹿县儒学教谕祁凤序(原无题)
是录之于世其有无固不必计, 但为其子孙则不可无是录耳。故夫岁时享祀, 陈是录于神前, 亻爱然如睹丞相之生存, 则孝思之心油然兴起, 而追远之诚绵绵不绝者未必不由乎此也。家之所宝尚可无乎! 然录刻于元时, 而其刻之之意固欲传不(之) 无穷, 迄今几二百年,一旦失去, 其不幸何如也。向使志未修而录先刊, 固民无间矣也, 录虽失而在(再) 辑而为帙, 复得与后册并传无缺, 是不幸中之甚幸也。于戏, 是录间关存亡而其宝之之难如此,为子孙者知耶不知耶? 自兹以往尤以慎之勿慢藏其家宝焉, 斯孝矣!
天顺二年戊寅冬十月己未乡贡进士获鹿县教谕蒲坂祁凤子仪序。
  (四) 重修溧阳侯各省郡县乡村宗支派序
前明洪武朝奉旨敕封汉武侯史灵济公传流子孙, 吾史氏实以宦(官) 为姓焉。汉至于今一千数百余年, 幸而科第蝉联, 绵绵瓜瓞, 传至吾朝, 赐翰林院侍读学士钦升詹事府大堂第五十五世孙夔, 念祖分支南北, 遍散天下,难以稽考, 窃思宗族远近亲疏支派(源流) , 恐其年远尊卑失序。吾兹措资建修大全宗谱, 标立吾祖名登谱籍, 联酬心愿也。第因远仕京都不克遍及, 故特以本族数人遍往异地, 不论城镇乡村, 吾京兆郡人, 勿论贫富贵贱, 俱可踵门查序, 以便刻籍。惟野史概不许登谱, 野史者系指史氏从姓之家人及螟蛉义子而言。近无知之辈推阻违抗, 此等虽姓史, 实非我史氏之子孙。今特发盈字第十一号总谱籍(簿) , 底命不肖贻青往涉各省查序, 清源分派, 庶吾宗尊卑不致失序, 而祖宗一本永勿失谖, 凡我族
人无遗珠之憾云。特此布闻。
溧阳侯裔五十五世孙字胄司史夔谨识。
  (五) 史氏家谱序(据初编本补文题)
我史氏受姓之始上溯自周, 其由来远矣。自天安祖茔兆西马村东原、天泽祖茔兆后太保庄村西, 吾先人盖自元之中叶(已) 卜居于岳村矣。明末居于岳村者仍在马村东祖茔埋葬。明鼎(革) , 我清随龙而来(者) 引黄绳以占地, 凡黄绳以内者谓之圈地, 我家祖茔适在圈地之内, 自此以后而葬(埋) 无人焉。自康熙年间准民间于圈地内埋葬, 吾曾祖公讳昌寿者,乃将祖茔二二十四亩斩除荆棘, 用以备祭扫之资, 然止讨得枢祖之茔域, 而天安祖之茔域亦二十四亩, 止讨得坟盘而止焉。积蓄有年又在村西构祠堂基址, 创修正殿三间, 皆我曾祖之力也, 以致综理户中之事, 及吾身已四世矣。
旧有家谱盈箱, 相传乾隆二十五年为大水漂没, 亦无从考其真伪。我先大人总理户事, 深以叙家谱为念, 然(有) 志未逮, 至晚年谆谆以此事切嘱。余三十六岁先大人弃世, 户中之事余则总理焉。偶忆先大人在时曾与西良厢村讨来史昭所叙家谱两本, 系是抄本, 而字迹歪劣差讹殊甚, 后仍为携去。余又讨来亲笔抄录一本, 令人代录一本。上自伦祖为第一代, 下至文通为十八代, 则献可、心传、心述等为十九(代) 明矣。世次井井昭昭可考, 内中兼有及下庄、将巷、埭头、晋江、大同、蔚州、盂县、邯郸诸小支, 无不注有头绪。又忆先父有言, 其幼时曾有平定族人史懿修者携有家谱,曾至岳村祭扫吃会, 尔时因寺家庄有老谱未
从留其底稿。今寺家庄口称老谱已失, 欲叙家谱苦无端绪, 平定素称文明之邦, 家谱定不失坠, 然吾老矣, 无能为也已, 汝其念之。余即刻刻在心, 后与商人黄彦彬语, 渠言伊表兄史三槐家有史氏家谱。因写手书托伊致意, 欲求平定谱一抄, 而三槐携谱到舍, 盘桓数日。余乃分人速抄, 数日告竣, 因有底本。后因寺家庄史利金来兹吃会, 谈次询及失谱之由, 伊言家谱未失, 在史德功家存, 德功系是庠生, 已谢世矣, 有遗言勿令散失, 其内人将遗书籍并谱收藏箱簏, 封志不令人见。余令利金将余叙谱之意达知。伊初不肯现, 利金大费周旋, 始言必亲自送来, 后果同其侄景山送到。噫, 盖亦郑重之意也。其谱止五本, 先是寺家庄族长令其子新雨持图谱一本送到, 业已残破不可披阅, 余随即裱订完固, 及与五本谱对阅, 原系一部, 图谱盖其卷四也。全部共八本, 失去卷二与卷六, 是乃不全之憾, 因悟口称老谱已失之有由也。由是史昭所叙之谱已得, 老谱已得, 老谱虽不全而所短者亦无害于世次, 因披谱细玩, 大费经营。因忆幼时祭扫, 枢祖茔域中有坟冢垒垒平排数四, 而车道南犹有坟冢一缕, 而坟前墓志石名曰祭台石或有或无, 而此时埋没者更多, 止外现一二, 惟吾曾祖所立之石供桌在极西一行坟冢前完然独存。因将祭台石均为寻出, 与家谱对勘世次秩然, 而道南一缕坟冢其在上者为史润之坟, 系石供桌极上之冢史成之叔祖。余甚惑焉, 此非乱葬之坟乎? 因思枢祖之冢必在极北, 然平坦无痕皆为种植之地矣。因约略其处用铁探探之, 果得墓下之砖焉(基) 而石则渺矣。再下一穴之远, 东西各得砖墓而石则仍渺矣, 又下东旁又得二穴之砖基而志石仍渺。余喟然曰: 不必寻矣, 将坑坎仍为平妥。余恍然大悟: 道南史润之冢至史杞五世矣, 极上极北枢祖之冢适在正中。此二十四亩之坟地斩荆除棘(者) 吾曾祖也, 庙堂基址创构者吾曾祖也, 而石供桌之置不在极上极北枢祖之冢前, 亦不在车道以南极下正中之地, 而必于平排极西一溜坟冢之下而安置焉,吾曾祖之心昭昭矣。再证以坟前之祭台石考其年号, 知吾继臣祖实挨次而降之人, 则我之(支) 派源源有自, 可谓信而有征矣。
因思寻祭台石之时, 吾梦中若或见之, 见上下垒垒成溜成行, 吾率多人谓(此) 处寻, 则得之, 彼处寻又得之, 更可奇者谓下边之石是某样某式, 果得某样某式焉, 众皆奇之, 尔时吾亦不解其故。再者因史润之坟在下, 是极西在上史成之叔祖, 疑为乱葬坟, 因悟枢祖之坟必在极北极上, 约略其处而果得之, 是盖枢祖葬时在元之初, 元祚九十而鼎革, 明祚二百余年, 居岳村者至明末犹在祖茔葬埋, 所以下枢祖之坟辽远, 平排数四而葬, 甚至以叔祖而比胞侄又下之, 实是乱葬矣。虽是乱葬而支系秩然, 吾曾祖之置石供桌必置于本支之下, 此固势所必至, 情有固然也。于以知梦中见石而果得石, 葬法平排数四与叔侄倒置而悟为乱葬,又悟出枢祖之冢必在极上, 约略其处而果得,又悟出石供桌之置必置于本支之下。此数者谓余积诚所感, 余何敢, 或者祖考有灵以默启我之悟焉, 则未可知也。爰叙其巅末以示后世子孙核实焉。
光绪十九年六月十七日五十八世裔孙清成恭序。
  (六) 自述拓诸祖神道碑颠末
天安祖神道碑陷下者三四尺余, 余令人将碑前决(掘) 开, 有工人王升平者与伊外甥王五月均是我好友, 令将全文拓出, 裱成拓本以备久远。及读其文有云其详俱载之先达崔铉所述史氏庆源碑, 余始知庆源碑必在永清。
而平定抄来之谱与史昭所叙之谱俱与(于) 天泽祖名下注云: 葬与(于) 获鹿县太保庄, 石人石马俱各废弛, 惟有庆源碑记尚存, 并将茔域地、明堂地长阔步数一一注明。余兹惑焉, 或者天泽祖神道碑亦名庆源碑未可知也, 然而渺矣。又有云: 史氏自都帅公以上举葬诸燕,经略公稽古改制, 以为卿大夫受采地者, 生以食其禄, 死以宅其土, 不可易者。都帅公曩祔先垄犹权厝耳, 今开新茔于赵为宜。于是都帅公之子楫、枢(等) 承命卜以秋七月己酉葬公
于获鹿县名丘乡之马村, 礼也。即今天安祖茔域处。枢祖之神道碑亦以前法拓之。余读天安祖神道碑文, 知庆源碑必在永清, 据旧谱所云祖茔在焦垡乡, 或写之误。适药铺伙计李凤池者向在永清韩村营干, 余询焦垡, 伊言域(城) 西南二十余里有一焦垡, 未闻有焦垡也。余初次令族侄春德进京寻八行堂, 冀有旧谱携来, 将卷二、卷六一抄, 否则板(版) 存八行堂, 即托李立久在京都刷印两部,回时迂过永清访问碑之有无。谁之(知) 八行堂、庆源碑两者一无确耗。二次命春德与大郭村杜皂火复往, 亲到碑下, 与牛托村史兴宗二人约定, 然未拓碑文。三次令春德与友人王升平二人往焦垡乡拓碑, 大费周旋, 几乎为史兴宗吓诈, 又北上进京借盘费始得归。若史兴宗者以吓诈钱财起见, 非史氏子孙也。拓得史氏庆源碑一通, 盖历叙伦祖以下; 秉直祖神道碑文一通、进道祖神道碑文一通, 共得三通, 制成拓本以备久远。第代远年湮, 石碑剥蚀, 字体有不可辨识者。
光绪十九年八月二十日五十八世裔孙清成敬述。
  (七) (史裕南序)
我史氏者其先出自姬姓也, 周文王姬昌之子伯邑考生子史佚为周史官, 以官为姓是我史氏受姓之始也。自史佚至汉恭祖其间不知历若干世, 无考其世次名讳。自恭祖至唐拱祖世次名讳秩然可考, 自拱祖至宋伦祖中间十一世世系井井不紊, 惟失其名讳, 诚遗憾也。吾思十一世之祖讳非不能寻求也, 据清成祖叙谱时念永清是我老桑梓, 谱牒必有存者,
遣人三往返于永清, 据永清北关史文源之弟言老谱尚有, 系一看庙老者所收, 看庙老者已死, 不知落于何人之手, 故未寻得, 只在祖茔拓得史氏庆源碑一通、秉直祖神道碑一通、进道祖神道碑一通而归。天英祖徙于江西丰城县, 其后世子孙或有存老谱者, 如再至永清县、丰城县细寻问老谱之有无, 或可寻得也。然吾老矣, 不能远涉江河, 有望后世子孙叙谱者。
盖自天安祖与枢祖卜兆于马村东原, 天安祖茔域地二十四亩, 枢祖茔域地亦二十四亩。明鼎革, 满清入主中原, 各皇族引黄绳以占地, 黄绳以内谓之圈地, 归满清皇族所有,故曰旗地。吾祖茔适在圈地之内, 吾昌寿祖与皇族占地者再三恳求, 讨得枢祖茔域地二十四亩, 天安祖茔地只讨得六分三厘而止焉。满清鼎革, 民国成立, 大郭村东购地建筑飞机厂(场) , 及至二十六年卢沟桥事变, 日人侵华,蒋军不战而退, 日军进注(驻) 机厂(场)。二十年(?) 日军扩充机厂(场) , 马村东原我二祖茔地适当扩充机厂(场) 之内, 天安祖坟全占去,枢祖二十四亩茔域地只剩得西北角七亩余,并将天安祖与枢祖两通神道碑拉倒埋于地
下。吾遣人将天安祖坟前石供桌、枢祖坟地西边之石供桌及坟盘、坟地四角界石皆埋于下。
日人降服, 蒋军进驻, 挖掘自卫壕将我祖茔墓掘出五个, 一个是我成祖坟墓, 其四个因无祭台石不知是何支之先人, 亦不知世次, 爰将五个尸骨备棺移葬于继臣祖茔之上bn, 东边第二个坟堆是我成祖之墓。至三十六年蒋军败北,解放军进驻机厂(场) , 于公历一九五一年又将机厂(场) 扩大, 我祖茔域地全被机厂(场)占去。
自我昌寿祖讨得茔域地二十四亩, 斩除荆棘用以备祭扫之资, 积蓄有年创建祠堂三间, 世世积蓄缕有建筑, 并购祭田七十余亩,以故吾家总理户事及吾身已七世而垂三百年矣。吾又偶于暇日阅览家谱, 知清成祖所叙之谱叙至清字辈, 吾接而叙之, 至裕字辈而止焉。清成祖叙谱时未将老谱与史昭所叙之谱集成一谱, 各自一本, 今吾将三谱集而成为一谱, 以免紊乱而垂后世云。
公历一九五二年二月十二日, 夏历壬辰年正月十七日, 六十一世后裔裕南敬序。
(待续)   
注释:
①元张宏略墓、略后妻花氏墓在满城县北8 公里岗头村西月明山下, 礻付于其父张柔墓, 柔墓居北, 宏略墓在柔墓南稍偏西, 花氏墓在宏略墓西稍偏北。柔、略两墓神道碑至今尚存, 残余的石像生近已被移至满城县旅游局院内。《民国满城县志·陵墓》误将花氏墓记作柔之另一子张宏规墓, 现被发掘更正。笔者曾于1996 年至此墓地调查, 可参见拙作《张柔墓调查记》,《文物春秋》1996 年3 期。
②《颐和园发现罕见元墓》,《北京晚报》1998 年10 月22 日1、6 版。
③王会民等:《后太保史氏家族墓**掘简报》,《文物》1996 年9 期。王会民等:《石家庄后太保村史氏家族墓发掘报告》,《河北省考古文集》, 东方出版社1998 年10 月版。
④见本文《残谱序文录》之(一)《永清史氏世系家谱序》。
⑤参见王会民等:《石太高速公路岳村铺墓葬发掘简报》,《河北省考古文集》, 东方出版社1998 年10 月版。
⑥史永安的二十五世, 系据史氏元大德谱以史伦为一世计。清雍正后获鹿部分史氏后裔改从江苏溧阳谱系, 以西汉史恭为一世, 将史伦改作三十八世。按岳村清成续谱, 史永安为六十二世孙。
⑦史夔《重修溧阳侯各省县乡村宗支派序》一文未注明写作或发布时间。《残谱》之《外省史氏注》记史夔为詹事, 与其最终任职相符。记其子史贻直为经筵讲官左侍郎, 见于《清史稿·史贻直传》, 知贻直“雍正初任吏部侍郎, 雍正七年署福建总督”, 此后又历两江、湖广、直隶总督, 兵、工、刑、吏部
尚书, 这些职衔不见于谱记, 故可推知史夔发起纂修大全宗谱事, 应时当雍正年间。
⑧参见《清史稿》卷三百三《史贻直传》。
⑨见本文五(六)、史清成:《自述拓诸祖神道碑颠末》。
bk永清县大辛阁乡张四营村中至今尚存史氏之庆源碑、史秉直神道碑、史进道神道碑。详见刘化成:《廊坊市永清县发现的史天泽家族墓地碑》,《文物春秋》1995 年3 期。
bl李冶撰《史天安神道碑》碑文虽见于《光绪获鹿县志》、《光绪畿辅通志》, 但均删节过甚, 一些重要内容不存。此次发现全文系据原碑过录, 其价值与发现佚文相埒。
bm史伦生卒不详, 据《史秉直神道碑》云:“(秉直) 及属疾, 不饵药, 曰:‘吾祖、吾父皆七十而终, □□人敢望过其数! ’”可知伦终年不过七十。《盂县抄本》记伦“生于唐建中元年(780 年) 十二月十七日, 殁于宋绍兴十一年(1141 年) 二月初七日, 享年八十岁”显错。(下转3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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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春秋                  1999 年第1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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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记史秉直“生于宋绍兴十二年(1142 年) 正月二十三日,殁于宋嘉定二年(1209 年) 六月初十日”亦错, 依其神道碑可算出他的准确生卒年。
bn《残谱》卷二《岳村史氏坟茔之座落处》记“获鹿县岳村史氏从马村村东祖茔迁出之坟茔, 继臣祖自马村村东祖茔迁于本村村北长畛地安葬”, 是知因清初圈地, 岳村史氏被迫将史继臣墓由马村东原史枢墓地迁出至岳村村北立为祖坟。按谱中岳村史氏祖茔图知继臣为昌寿之祖父, 继臣约当明末时人。又: 清成序中所谈史枢墓地极西一行坟冢最上之史成墓, 坟前石供桌调查时发现被弃置于村西道旁, 正面
中部题刻其子史宽等立于明正德年间, 由此可约略推知史成及其叔史润的大体在世时间, 并可证清成序所谈岳村史氏一直到明末仍在马村东史枢墓地葬埋以及其用铁探探查祖墓砖室的可信。
摄影: 张慧
(作者单位: 河北省文物研究所)
〔责任编辑: 张金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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